文/天一阁苏暮白

出了店门,苏清墨让烈痴上自己的马一起走。烈痴却嘟囔着不肯,要与公子潇同骑。公子潇理也不理,上马便走,烈痴就跟在马旁疾驰,苏清墨无奈摇摇头也只能催马跟上。

烈痴不时偷看一眼公子潇,又忙不迭地低头合什:“阿弥陀佛的不开花,罪过,罪过呀!”

公子潇哭笑不得,索性不理,打马疾驰,烈痴却始终不紧不慢跟在马旁。

行了个把时辰,便见有哨岗盘查,苏清墨解下腰牌递与头目:“带我们见你主帅。”

那头目细眉豆眼,仔细验过腰后恭敬地双手奉还,两撇八字胡乱颤,小心翼翼对苏清墨道:“公子,本次领兵是洛阳总兵李远庭李将军。帅帐在南面,请随小人来。”

说完便转身上马,对下属恶狠狠嘱道:“你们给我看仔细了,禁止进出。”说完在前引路,对苏清墨笑道,“公子,军中除急报外禁止急行,还望公子别见怪。”

几人随即跟上,苏清墨颔首道:“这是自然,你叫什么?“

头目脸色大变,慌忙颤声接道:“小人叫李安,不知公子有何事?“

苏清墨轻轻“嗯”的一声,便不言语,让李安心中忐忑不安,却也不敢出言相询。

一路着马缓行,营中士卒无不盯着公子潇不愿将目光挪开。公子潇却也无法,却失去平时洒脱,在马上颦眉低首,却更添另类风情。

苏清墨暗自好笑,心道再洒脱的女子被众多男人紧盯不放也会害羞。正好这时两个骑马的士卒与一队巡逻的兵士均看得出神,顿时撞在一起。一时间人仰马翻,哀叫连连。

李安偷偷向苏清墨望去,见苏清墨脸上隐有笑意,方将悬起之心放了下去。

帅帐不大,除几张几案与凳子外别无他物,显然是仓促刚设不久。

李远庭站起身来对苏清墨抱拳行礼:“不知苏公子大驾,末将衣着戎甲不能见礼,公子莫怪。”苏清墨颔首还礼,问道:“情况如何?”

李远庭国字方脸上双目深陷,布满血丝,叹气道:“情况很严重,涌出灾民大多拒绝隔离囚禁,至使众多士卒也感染上瘟疫,不得已远庭才下令格杀,现已堆积焚烧。还有大批灾民涌出均被乱箭射回。”

公子潇当即凤目圆瞪,森然指着李远庭:“你!”

苏清墨忙拦在公子潇身前,对公子潇道:“潇兄,李兄处置得很好,若不从严,瘟疫漫延开来其祸更甚。”

公子潇贝齿“格格”作响:“百姓在你们这些人手中性命真如草芥。”

苏清墨无奈叹道:“为官为将者,若不知取舍,一念之仁便会让损失扩大,以至无法收拾。”然后对李远庭道:“李兄,这位潇兄乃‘鬼道门’传人,你让她去看下,或许有救。”

李远庭听见“鬼道门”不禁双目一亮,慌忙部起走至公子潇跟前拜下:“公子若能施妙术解此横祸,远庭万死以恕!”

公子潇见李远庭也是热血之人,又听苏清墨之语,方冷冷道:“领路。”

李远庭给烈痴配了匹马,众人便骑马行了两里路,便到囚禁染病军士的小丘边。

丘上遍布木栅,隔成数十个囚室,每间栅中均囚有数十人在里面。丘边布满弓箭手,个个神情紧张,如临大敌。

公子潇对诸人道:“在这等着,准备点石灰。”说罢将身上书生长袍褪去,露出一身白色劲装,身形玲珑凸现,烈痴不由咽了两口唾沫,四周士卒均双目圆瞪,哑然无声。

烈痴双手合什低首闭眼:“阿弥陀佛的不开花,罪过,罪过呀!”念完左眼又赶紧瞄开条缝,赶紧又闭上:“罪过,罪过呀!”

公子潇懒得理会,自顾戴上鹿皮手套后向丘上急掠而去。

李远庭赶紧通知左右,让被囚之人全力配合公子潇诊治。

苏清墨远远望着公子潇背影,暗付其“鬼道门”的“魅影身法”确是玄妙,转头看向烈痴看去,只见烈痴正在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拭擦鼻涕,不禁与李远庭相视一笑。

公子潇还未接近便闻到恶臭扑鼻,当下提气屏息,来到囚栅旁。见染病众人均是全身长满规格不一的黑斑,严重的地方已经溃烂流脓。

众囚已接到下面的指示,被公子潇询问之人均据实反映病情,但大都精神萎靡,实不敢相信眼前这美貌女子能救这病。

公子潇又仔细伸过木栅仔细检查了溃烂处,方掠回。将鹿皮手套扔入盛满生石灰的口袋之中,两名士卒自行提去掩埋。

李远庭见公子潇神情凝重,抱着一线希望:“公子,怎样?”

公子潇愤愤道:“这不是一般的瘟疫,我断定有人在炼制毒物。此种毒物太过霸道,携毒后人畜相传,迅速漫延开来。我得进去一查究竟,你们等等消息,三日后我不回来便不用等我,速另请高人。”李远庭摇摇头,叹气道:“事发时已快马接来御医与四处名医,连病症都看不出,不过得出条结论全一致,那使是没救。”

公子潇点点头:“我定全力以赴,我现写两个方子,你先着人采办。虽不能根治,但却能止住疫病恶化。待我赶回来再另行下药。”

苏清墨与烈痴异口同声道:“我随你去。”

公子潇冷冷望着两人,道:“此次毒性太大,进入疫区需辟毒之物。我这里还剩有一颗,苏兄随我去吧,让你看下百姓疾苦。”

烈痴双手合什:“阿弥陀佛的不开花,小白脸终是吃香。”

公子潇也不理会,在由小校搬过来的几案上抓起笔,随手便在纸上书写药方。李远庭拿起写好的一张,见上面写到:黄莲、黄贝、黄岑、枝子、土茯苓、蛇床子、地肤子、苦菲、白矾、紫草各三钱,冰片五钱先煮沸为引,其余药物再投入煎制。得水外洗用,以一人量计。大批煎制按两剂药制三人量计。

李远庭见药物均为平常药物,心中凉了一半。公子潇正好写完看到,对李远庭道:“平常药物善于组合便能救非常之药,将军无须质疑。”

李远庭面有愧色,将药方交给小校传交军医立即采办煎制。公子潇假装不知,向烈痴要过盛酒的酒囊,拿过士卒喝水的粗碗,将酒倒入。再将舌尖下两颗珠子取了出来,只见那辟毒珠平淡无奇,无丝毫光彩,待公子潇捏碎捻入杯中,顿时一股清香流传,众人无不心神一宁。

公子潇一饮而尽,又如法炮制,递与苏清墨:“苏兄,这次太过严重,此珠碎后兑酒服下可保三日百毒不侵。”

苏清墨看着公子潇端碗的指节晶莹圆滑,伸手接过,指尖却碰到公子潇手腕,顿时犹如电击。公子潇赶紧缩手,苏清墨顺势端住土碗,一饮而尽,一股凉意顺喉而下,不禁浑身清爽。

虽两人动作快如闪电,但哪能逃过烈痴双眼,烈痴呆呆道:“可保三天百毒不侵,观音奶奶的,若是嘘嘘又如何是好?”

众人任他疯语,无人理他,苏清墨接过士卒递过来的干粮包裹,向众人告辞。

李远庭双目微酸,执住苏清墨双手:“朝中若多出几个公子这般之人何至如此,御医已赶往洛阳面见洛阳王,公子速去速回。”

苏清墨颔首道:“放心,我三日定返。”

烈痴在旁边“哼哼”两声,对李远庭叹道:“你看小破刀喝了沾有那婆姨唾沫的珠子真是生龙活虎,观音……”还没说完,脸上便挨了一记,公子潇已飘身而去。苏清墨尴尬不已,忙尾随而去,剩下李远庭强忍笑意,黝黑的脸涨成酱紫。

(待续……)

这奇怪的三人组会有什么奇遇呢,其听下回分解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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