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午接到“再不上来扫帚可就没有了啊”!那,赶紧的,中午就去。什么叫快要拍不上了,已经刨起来了。路旁、墙底、房前屋后、院子里、房顶上,整个一扫帚的世界。

村儿里转了一圈儿,到地里去。成片的扫帚挤挤挨挨躺在地上,绿中带点黄,红色变成了紫,而梢儿上已经成为棕色。在秋天湛蓝的天空下,油画一般美丽。

服(大姐叮嘱,这个字应该是“缚”,写下的时候,觉得还是“服”的口语更接近)扫帚的匠人就在地里摆开了战场,这儿一个圈儿,摆了大桌子,那儿一个方阵,就地挖了坑,人在中间压、扎、削、甩,服下的扫帚有的整整齐齐摞在一起,有的一簇簇立着,美丽田园图。

这,就是宗艾西蔚家庄村扫帚地里的收获景象。西蔚家庄村种植扫帚历史悠久,明清时代已有种植。这里的红土土质非常适合扫帚的种植,所产扫帚有韧劲,不易折,耐用。这个只有户人家口人的小村庄,亩耕地中有十分之一用来种植扫帚,平均每户年产余把,仅此一项收入占到农民总收入的35%。

一把小扫帚,扫出遍地金。

宗艾另一个规模种植扫帚的是周家垴村。这次没有去,但是在西蔚家庄服扫帚的匠人都是来自周家垴村。由于种植扫帚的传统已久,无论男女都是服扫帚的好手。服一把扫帚不到二分钟,一天可以服到多把。扫帚,扫除了尘土,带来了收益。匠人的手上结着厚厚的茧,脸上漾着微微的笑。醉人的秋景!

记录一组服扫帚的情景。

用来捆紧扫把的木棍细成了这样。

心有不甘,不停地打电话寻问哪里的扫帚没有刨起来。还是航拍器发现了目标,抄小路赶了过去。刨的只剩半块地了。也罢,聊胜于无。岂料,就这小小的半块地生长着的扫帚,拍出的片子美轮美奂。

也许,最美的,不止是诗和远方。我们更需要重新认识的,是身边的事物。

对于我们来说,扫帚是生活中再熟悉不过的了。春天,嫩绿嫩绿的扫帚菜是我们的美味,可以凉伴着吃,可以做馅儿吃。最难忘儿时,奶奶给做的扫帚菜馅儿糕,绿绿的扫帚菜稍微煮一下切碎,加上擦成片状的山药丝丝,洒上炒熟碾碎的麻子,咬一口,香气扑鼻。

老村长告诉我们,扫帚还有个别名:地肤,地肤籽是一味中药,名叫地肤子。问度娘,有清热解毒、利尿通淋的作用。

房顶上晒的扫帚籽,大姐随手画了一把扫帚。

原来,我们眼中普普通通的扫帚,有这么多用处啊。

大姐的敬业再次让我汗颜。在我以为对扫帚熟悉的没有什么可说可写的时候,她已经网上查阅了大量的资料,并把日本有关种植扫帚的文章发给我。日本把扫帚的种植做成了绝美的创意景观,使原本只有实用性的扫帚有了观赏价值,成为人人喜爱的秋日胜景。文章图片也借来观赏。

看了文章,也希望着宗艾能把这项传统的种植发扬光大,不仅让人们吃到美味的扫帚菜,用到结实的扫帚,也让人们看到春绿夏红秋天紫的扫帚美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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